夜游惊魂

bj58

"这地方真够阴森的。"阿杰搓了搓手臂，总觉得有股凉意顺着脊背爬上来。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住，只剩下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。
"怕什么，咱们五个人呢。"坤坤满不在乎地说，他走在最前面，踢开挡路的枯枝，"二狗，你不是懂这些吗？给咱们讲讲呗。"
二狗走在队伍中间，闻言皱了皱眉："这种地方最好别乱说话。你们看这些墓碑，都是老坟了，有些连碑文都看不清了。"
小齐突然拽住阿乐的袖子："你们听，是不是有声音？"
五个人同时停下脚步。寂静的坟地里，确实传来细微的响动，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着石头。阿杰的手电筒朝声音来源照去，光束落在一块歪斜的墓碑上。
"别照了！"二狗突然压低声音，"快把手电筒关掉！"
但已经晚了。阿杰清楚地看见，墓碑后面慢慢探出一只苍白的手，五指修长，指甲漆黑。那只手搭在墓碑边缘，似乎要借力站起来。
"跑！"二狗大喊一声。
五个人转身就跑，但没跑几步就发现不对劲。明明来时的路就在眼前，可怎么跑都像是在原地打转。手电筒的光开始忽明忽暗，最后彻底熄灭了。
"鬼打墙！"二狗的声音有些发抖，"快，大家手拉手，千万别走散了！"
黑暗中，阿杰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手，那手冰凉刺骨。他以为是同伴，可当他想松开时，那只手却死死扣住他的手腕，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。
"救命！"阿杰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极其微弱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。他拼命挣扎，却感觉有更多的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，有的在扯他的衣服，有的在摸他的脸。
"阿杰！"是坤坤的声音，"你在哪？"
阿杰想回答，却发不出声音。那些手开始把他往地下拽，他感觉自己的脚已经陷入泥土中。就在这时，一道刺眼的光突然亮起。
"都别动！"二狗的声音传来，"我找到办法了！"
阿杰感觉那些手突然松开了，他跌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。二狗手里举着一面小镜子，镜面朝外，正在缓缓转动。
"这是...？"阿乐惊魂未定地问。
"老辈人说，遇到鬼打墙要用镜子照。"二狗解释道，"鬼怕看见自己的样子。"
果然，随着镜子转动，周围的雾气开始消散。五个人这才发现，他们竟然一直围着一座新坟打转，坟前的香烛还冒着青烟。
"快走！"二狗催促道，"这香是新点的，说明有人刚来祭拜过。我们可能打扰到人家了。"
五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坟地，直到看见远处的路灯才停下来。阿杰这才发现，自己的手腕上留着五个清晰的指印，已经发青发紫。
"以后...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。"小齐带着哭腔说。
二狗却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的坟地："你们有没有发现，刚才那座新坟，墓碑上的照片...好像在哪里见过？"
阿杰突然想起，那只从墓碑后伸出的手上，戴着一枚很眼熟的戒指。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，那里本该有一枚祖传的戒指，现在却空空如也。
月光终于穿透云层，照在五人苍白的脸上。远处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，像是遗憾，又像是警告。这一夜的经历，将成为他们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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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们回到镇上时，天已经蒙蒙亮。阿杰提议去早餐店吃点东西压压惊，大家都同意了。走进店里，老板是个佝偻着背的老人，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，突然愣住了。
"你们...昨晚是不是去了后山的坟地？"老人的声音沙哑。
五个人面面相觑，二狗点点头："是的，我们...迷路了。"
老人叹了口气，从柜台下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："你们看看这个。"
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半身像，她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，手腕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。阿杰倒吸一口冷气——那戒指和他丢失的一模一样。
"这是我奶奶，"老人说，"她生前最爱那枚戒指，可惜在她下葬时不见了。这些年，她一直在找..."
话音未落，早餐店的门突然被风吹开，一股阴冷的气息涌入。阿杰感觉后颈一阵发凉，他慢慢回头，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，她的手腕上，正戴着那枚翡翠戒指。
女人的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苍白，她朝阿杰微微一笑，嘴唇动了动，却没有发出声音。但阿杰清楚地"听"见了她说的话：
"谢谢你把戒指还给我。"
当阿杰再次眨眼时，门口已经空无一人。他摸了摸口袋，那枚戒指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里面，只是翡翠的颜色变得暗淡无光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。
从那以后，阿杰每晚都会梦见那个穿旗袍的女人。她站在他的床边，轻声细语地说着话，但阿杰永远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而每当他醒来，都会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浅浅的指痕，就像有人在夜里轻轻握着他的手..